周一,曾参与创建老鹰乐队(the Eagles),并曾担任乐队吉他手、主唱和词作者的格列·弗雷(Glenn Frey)在纽约去世,享年 67 岁。他创作的曲调优美的乡村风摇滚、伤感的爱情民谣、富有哲理的颂歌、对法外之人生活和对颓废行为代价的观察,让老鹰乐队成为了几乎是 1970 年代最知名的美国乐队。
乐队网站上的一份声明说,他是因为风湿性关节炎并发症、急性结肠溃疡和肺炎而去世的。
1971 年,弗雷和鼓手兼主唱唐·亨利(Don Henley)在洛杉矶创建了老鹰乐队,它曾在乐坛叱诧近十年。它所处的年代正值沙滩男孩(Beach Boys California)热潮退去,迪斯科和朋克正在崛起,老鹰乐队喷薄而出的多首大热单曲则定义了这个后沙滩男孩的时代。
1980 年,乐队突然停止运作并解散。 14 年后,乐队再度重组,其受欢迎程度几乎未减,但之所以它能在 1998 年被请入摇滚名人堂,凭借的还是它像火箭般蹿升的崛起速度和引人注目的早期成功。摇滚名人堂的网站上说,1970 年代,老鹰乐队售出的唱片比其他任何乐队都要多。它的唱片曾连续 4 年销售第一,拥有 5 首榜首单曲,而《1971 – 1975 金曲合辑》(Greatest Hits 1971-1975)这一张专辑的销量就超过了 2600 万张。
老鹰乐队的大热歌曲包括充满渴望、体现两性之间吵闹沉思的《Lyin’ Eyes》和《Heartache Tonight》,也有体现内向生活方式独白的《Take It Easy》和《Peaceful Easy Feeling》(这些歌曲中,都有弗雷轻柔、随意、放松的主唱),当然,还有出自乐队同名专辑、成为了乐队标志的那首《加州旅馆》(Hotel California)。
在《加州旅馆》这首歌里,由弗雷撰写的意象主义的、含糊不明所指的神秘歌词,暗示了一种被毒品驱动的生存状态,可能喻示着狂喜,也可能没有,因此也已经有了无数的解读:
格列·路易斯·弗雷 1948 年 11 月 6 日生于底特律,在罗亚尔奥克(Royal Oak)郊区长大。他的父亲是汽车厂工人,按照他自己在 2013 年关于乐队的纪录片《老鹰乐队史》(History of the Eagles)中的说法,他的母亲“在通用汽车负责烤馅饼”。
左起分别是蒂默西·施密特、格列·弗雷、唐·亨利、唐·菲尔德和乔·瓦尔士,摄于 1979 年。
弗雷从 5 岁起就在上钢琴课,他说,“在底特律郊区,就只上钢琴课这一件事就能让你在放学后被暴打一顿”——但在底特律市区看过披头士的演出、看到观众中的女孩子们个个都为之疯狂之后,他转去学了吉他。
在搬到了南加州、遇到像杰克逊·布朗(Jackson Browne)(《 Take It Easy 》就是弗雷和他一起写的) 和琳达·朗斯黛(Linda Ronstadt)等音乐人之前,他曾在底特律周边的乐队里演奏(在另一名摇滚乐手 Bob Seger 的早期唱片里,他曾弹奏木吉他)。
他还认识了亨利,然后两个人一起跟着朗斯黛的乐队巡演。 弗雷和亨利、再加上两名来自朗斯黛乐队的乐手(贝斯手兰迪·梅斯纳[Randy Meisner]和吉他手伯尼·里顿[Bernie Leadon,他还会演奏其他弦乐器])共同组成了最早的老鹰乐队。
老鹰乐队的其他成员还包括吉他手唐·菲尔德(Don Felder)和乔·瓦尔士(Joe Walsh),以及贝司手蒂默西·施密特(Timothy B. Schmit),他们之间因个人性格经常起冲突这事儿也是出了名的——这导致了乐队成员的不断变化,并最终造成了乐队解散。
弗雷和亨利曾因创意控制权和其他事情而争吵,弗雷本人则曾被《人物》杂志誉为摇滚界的沃伦·比蒂(Warren Beatty,美国演员,据说曾睡过一万多个女人,译注),他也承认说,在乐队成立的最初十年里,自己曾过过一段放荡的生活。
“到 1976、 1977 年的时候,格林和我住在一栋属于多萝茜·拉默尔(Dorothy Lamour,美国女演员、歌手,译注)的大房子里,那个房子在山上,能看到 360 度的全景,”亨利在说。“格林和我当时就是一对冤家,我有点儿像是管家,喜欢一尘不染,而他则是个可爱的懒汉。房子里到处是他留下的被掐灭的烟头,一个个直立着,就像一座迷你城市。”
在老鹰乐队 1980 年解散之后,弗雷开始了自己的单飞生涯,写出了像《The Heat Is On》一样的热门单曲。
老鹰乐队的成功也许还源自一个被人们低估的原因——他们的完美主义,尤其是弗雷本人的完美主义。
“在写《Lying Eyes》这首歌时,我觉得格列在录音棚里花了三天时间揣摩最一开始的‘city’那个词儿的唱法,”1970 年代中期加入乐队的吉他手唐·菲尔德(Don Felder)在发在上的一次采访说。“唱得要么早了点儿,要么晚了点儿,要么其中的‘T’的发音就太明显了。把这个词唱完美真的花了他好长时间——可能都已经逼到一个极点上去了。但现在每当我听到它的时候,都会由衷敬佩(格列)为把它唱完美所花的时间,敬佩他那种奉献和坚持不懈的精神。”